苏珊娜咬咬唇,拿着水袋走了。也不知她刚才想说什么。能令这女人为难迟疑的,肯定是道歉或者请求之类的客气话。不过,有别人在旁,她这样的脾气,自然不会说出这类话来。
我摸摸脚踝上的粽子,舒了口气。又想起银叶草……里,这是初级草药学入门材料之一。另一种叫做宁神花——难道那个游戏和这个世界之间,竟然相仿到草药体系也通用?
于是用心去瞧尤里摘的那种草叶子。
尤里很快摘了一大把。他发现我饶有兴趣地瞧着他手里的东西,几步蹿回来,把手里的一大束献宝地递了过来。大概瞧准了我心情正好,又慢慢地试探道:“主人,这种草药屋子前后我也见过……而且,新鲜摘来用,效果比较好……”
“——阿嚏!”得了,他这话说得委婉,本意么,还不好明白吗?无非银叶草这玩意遍地都有,只是他家主人不知道。而且放干了就不能敷了,现在摘了再多也没有用……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不过,小草长出来,至少要几个月,好歹也不容易啊。这里可不是游戏,十五分钟刷新一次草药点。所以我从善如流,小心站起来:“那就这些吧。走,回去吧。”
尤里应了一声,扶住我的右臂。可能是我的表情太愉快,他居然破天荒头一次有胆多嘴议论别人的事:“您别生气。她也就十六七八岁,其实,还只是个孩子。”
“或许吧。”我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眼看尤里没有明白,只好解释,“但是,因为她是兄弟会的人,这样子的脾气,只能令她更富危险性。所以,我可不想和她沾边。你呢,如果想吃饱饭睡好觉过休闲日子,也得绕着她走。”
尤里先乖乖点头应下:“我记住了。”随即,他若有所思地默然了一会,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嘀咕:“是的,您说的没错……我真笨……”
见好就收,毋须多说,更不必多问。何况,因为尤里那句十六七八岁,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说,尤里,你呢?你看上和她差不多大啊。你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