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膝盖看他忙碌,困得直点头。
迷糊间,尤里已经添高了篝火,道:“好了。”话音刚落,忽然传出咕噜咕噜的两声闷响。他摸摸自己的肚子,顿时变得沮丧:“唉……见鬼,我们早上进来的,只带了中午的干粮。”
说起这个,我忽然想起了系在背上的口袋。之前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甚至打算在森林里搜上几天,所以仔仔细细扎成扁平的一条,里头装了五六公斤的干粮:
——这个份量的食物,对一个没什么野外生活经验的成年男子而言,重量和体积都还影响不了长途跋涉、攀援搏斗。
于是解下来,拿了一块面包,然后把袋子扔给尤里。
尤里被砸了一下,扫过来一个“你干嘛”的抱怨眼神。扫到一半却顿住了,抽抽鼻子一嗅,眼睛猛然一亮:“吃的?”不待回答,他已经飞快地扒开布袋,抓出一块面包咬到嘴里叼着嚼,又把鱼干架到火堆边煨上,这才舍得腾出空来埋怨一句,“嘿,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很无辜:“我忘了。”一边赶紧摘下腰带上的羊皮袋喝了一大口水。落下溪岸时,口袋也湿了大半,干面包沾染上了鱼腥味,加上刚才被当作背挤得扁扁的,真难吃。
尤里一噎,不可思议地瞄过来一眼。他窒了片刻,短促地“哈”了一声,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深受打击和震撼,“忘了?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自己带着吃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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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比之前更凉了。月亮早已爬过了中天,已经落回了树梢上。远远近近可以听得到,大大小小的森林原住民正尽情享受着属于它们的时光。
一块面包加一片烤鱼干下肚,我更困了,张嘴就是一个大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