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够了!丹尼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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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科林他们三个离开之后,我才和丹尼尔修士告别,趁着夜色,匆匆回去。
从修道院到小屋的路,突然间变得份外漫长。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
尤里……
他有那么一个古怪的好胃口,虽然能干了点力气大了点,也还是不可能受到精明的奴隶主们的待见。从以前转手的诸任主人里过来,他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以至于对任何人都抱着畏惧。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年轻善良的蹩脚农民也就算了。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在噩耗传来后难过一把。最终,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尤里这个名字,及其他带来的记忆,早晚逃不过渐渐淡漠的结局。
若干年后偶尔想起,甚至还可能会沾沾自喜于一个白捡的苦力,一笔天外飞来的抚恤金。
可是……
院子漆黑漆黑的,但我却知道,屋檐下挂着两排鱼干,屋顶上还晒着好几匾。爬在院墙上的喇叭花,酝酿着明天早晨热热闹闹的盛放。而挨着墙角下那一圈,栽着许多野花,满满一溜。说起来有些惭愧……
那是两周前,给他新衣服新靴子时,随口敲诈的。
我没有进自己的屋子,迟疑了一下,推开了另一间屋子的木门。
房间里很干净,东西很少,少得几乎寒酸。地板、墙壁、天花板,乃至木床木椅,都还尚散发着清新的木香。月光照进来,屋里唯一显眼的是床头桌子上的一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