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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我把躺椅搬到了院子里,坐在里面,吃着葡萄干,吹着山上下来的风,心里美得冒泡。

院墙已经砌好了,大体是白色的,有些地方呈一抹土红色。看上去清爽整洁,十分讨喜。马矢涂不愧是华夏劳动人民抵御外侮的智慧结晶,咳咳……总之,很神奇啊!

尤里还移栽来很多喇叭花,在墙角下种了一圈。白的粉的紫的蓝的,各种颜色都有。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那些娇嫩的植物几乎没有被伤到。它们本来就快开花了,移来后又有尤里悉心照料,这样子长了两个多星期,眼下正开得朝气蓬勃。

“明天早上会开几朵呢……一朵、两朵、三朵……”

“主人。”

“——阿嚏!”我无奈地揉揉鼻子,省去一个“又”字,回过头对着尤里,尽量地好脾气道,“怎么啦?”

“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尤里指指我的屋子,“可是……剩下的东西不多了,除了葡萄酒,到后天就要吃完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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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里,的确只剩下十九张空瘪的面粉袋了。

而尤里那间新木屋的桌子上,赫然有一堆小山一样的面包,热腾腾的。

瞅瞅一旁局促不安的尤里,我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家伙那天听说要吃多少做多少,会高兴成那样子了。出于一般的礼貌,仆人也好,奴隶也好,不会和主人同桌用餐。所以,之前几十天,我压根没有发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