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低声道:“杨少侠……已经不宜再接受内力了。”
任歌行给杨晏初擦血的手突然顿住了,他恍然地怔了怔,突然像得了疟疾一样筛糠似的发起抖来。
杨晏初的胸口还在虚弱地翕张,人却已经昏死过去了。任歌行抬起头,没有流泪,唯有一双眼睛血红。他低声道:“城门关上了吗?”
宁安做了手势,道:“已经关上了。”
任歌行幅度轻微地点了点头:“你去处理一下剩下的羽林军,着人把江知北的尸体带回来,多谢。”
宁安明白,应道:“是。”
任歌行仍然被扔进冰窟窿里一样哆嗦着,他摸了摸杨晏初的脸,语调恍惚而温柔,像清晨去唤醒赖床的爱人,像戳破一个沉酣的美梦。
他说:“小杨儿。”
“杨晏初。”
他说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做那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