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聿白上身的一片赤红已经蔓延到肩膀,眼瞧着是拖不得了,一会儿的功夫,邵老爷已经着人备好了干净的刀剪等物,他木着一张脸把一碗药递给肖聿白:“喝了。”
肖聿白接过药一仰头咕咚咚喝了,喝完一抹嘴,才问:“这什么药?”
“毒药,耗子药,”邵老爷没好气道,“能害死你么,不喝这药,一会儿把你身上这层肉皮割了,你能活活疼死。”
任歌行坐在他身后,让肖聿白靠在他身上,道:“别担心,待会儿我会托住你全身血脉,人家关二爷刮骨疗毒你割肉疗伤,也算一段佳话。”
“关二爷刮骨疗毒那会儿也没耗子药喝啊,”肖聿白笑着拍了拍任歌行的手,“多……”
“谢你大爷。”任歌行说。
肖聿白:“……多谢任大爷。”
“就你嘴皮子溜!你是不是出殡那天还得自己说两句啊!”邵秋月急得汗都下来了,口不择言地呲了肖聿白一句,此话一出任歌行和邵老爷脸上都是一僵,她自己也觉出这话不吉利,赶紧呸了一口,肖聿白笑道:“赶紧的吧,我不说话了。”
任歌行把他扶了起来,随即,温厚醇和的内力潮水一样涌进了肖聿白的经脉,邵老爷手持一把解腕刀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肖聿白偏头小声说:“我就再说一句——我怎么感觉你爹这么想活剐了我呢。”
邵秋月:“……”
邵老爷刀光一闪:“你可以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