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二话没说点头道:“我去买。”
“鲫鱼汤。”
任歌行道:“好的。”
杨晏初又道:“山药炖老母鸡。”
任歌行迟疑了一下,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你想吃什么都行,就是……宝,是不是太腻了?”
杨晏初道:“腻点好下奶啊,哎我这身子太虚了你赶紧找个什么布把我脑袋包上,窗户也关上,月子里受不得风。”
“……”任歌行道,“我时常对你这种编排别人连带着编排自己的损人之法肃然起敬。”
“你情我愿的事,”杨晏初笑着,懒懒地把腿压在任歌行肚子上,道,“好像我吃了多大亏似的。”
任歌行就笑起来,神色温柔得腻人,抱着他闭上了眼睛,两个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杨晏初说:“我昨晚梦见我爹了。”
任歌行顿了顿,揉了揉杨晏初的后脑勺,道:“梦见伯父什么了?”
“嗯,”杨晏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也没有什么……是十年前他的样子,他像是刚上完朝回来,风尘仆仆的,又像在外面走了很久,我娘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他就笑,”杨晏初叹道,“哎呀,他以前真的很少笑的,我以前都很怕他,但他就眉开眼笑地走过来摸我的头,特开心一老头,我娘在一边也笑,说到底怎么了,他也不答话,就来回呼噜我的头发,过了一会,说可惜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然后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