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逐马去,明月逐人来。
花朝节的夜晚较之白日更为热闹,游客鳞集,歌吹如沸,且比寻常节日多了些旖旎绮丽的艳色,这一日,土著流寓、士夫眷属、女乐声伎、曲中名妓戏婆、民间少妇好女、清客帮闲、傒僮走空,全都可以上街转一转,有商贾便会贩卖各式各样的面具,有不便露面又想上街的就会戴一张,还有的纯粹就是图一好玩——比如任歌行和杨晏初。
任歌行面前站了个猴,特崩溃地说:“宝,你不爱与美之神吗?你戴个齐天大圣算怎么回事啊。”
杨晏初还嘴:“齐天大圣怎么了,你看这脸勾得多精致,”他往自己脑门上比划,“你看,猴王这儿还有美人尖呢,我都没有。”
“真棒,我也没有美人尖啊……不是,”任歌行道,“心肝,咱们换一张不行吗?你戴着这个我……”
“你怎么?”猴说。
任歌行痛苦地小声道:“我亲不下去嘴。”
“……”杨晏初憋了半天,把面具一把掀下来,往任歌行脸上一扣,“你这泼猴。”
任歌行在面具后面笑眯眯地说:“那师父可要收了我么?”
“算了算了,”杨晏初摆了摆手,“我佛不渡憨批。”
肖聿白在一边像个憨批一样哈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任歌行抬起脚踹他,被肖聿白灵活地闪开。任歌行低头挑了半天,拿了个面具,抬头道:“这小仙女的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