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起身盛了碗热的换过任森面前的。
任森扶起筷子。
"齐瑞王欲与骥庄联手。"任何方貌似漫不经心道。
任森的手几乎不可察觉地一顿,而后继续挟菜。
"自有不少好处,所以应了,连带认了故人。应了齐瑞王,那边最好给池王爷送个方子去。"
任森一时不明其中玄妙,嚼了两口,抬眼看任何方。
"皇帝还小,朝中三分而立,平白坐大了齐瑞王所以池将军长寿些才好。"
骥庄首领北荒漠雪,悍匪百万,自然无所畏惧。只是眼下万事初兴,尚不成大气候,齐瑞王若吞了池某人,成了摄政王,自然不会放过骥庄,那就有些棘手了。
任森点点头,宽下心来。今日午后所见的言笑晏晏,不过如此而已。他扪心自问,逃不出心中有数。不过听任何方亲口说来,其间自多了一层欢喜。
"不恼么?"任何方看着任森用完泰半,忍不住疑惑道,想起什么,眸色渐渐冷凝,"他们差点"
任森想了一会,哑然失笑。他当初是为任何方才有的那九死一生,自然心无怨尤。却忘了他的公子,懊恨煎熬,恨不得他,恨不了自己,只好皆数算在那两人身上。
"你笑什么!"
任森摇摇头,匆匆吞下口中饭食,起身过去吻他。
任何方却不承情,往后一让,擦擦脸颊,只觉什么东西腻粉腻粉的,一捻一看一嗅,指尖一丝金色的蟹黄耀眼夺目,顿时气急败坏,"吃完你的饭!"
任森想着任何方心中恼恨,却去应付那些来来往往,还要周全自如,心里替他委屈酸痛,看着他这副模样,却又好笑心痒,也不知哪里生出的胆子,硬是埋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