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被他看得古怪不安,往回抽手。
任森没放,起身绕到任何方身后,环了他,提他起身,整个扣到怀里,道,"是我。"
任何方转身摸索上任森的眉眼,描摹良久,而后一路向下,捏向他的肩臂。
"方子我拟了,配置要些时候,后日开始抹。"揭了留眠衫,露出从肩头臂膀连向后背的大片晦暗不平的肌肤,任何方一边查看,一边低声道。
"嗯。"任森由着他,只是把任何方扣到自己另一个肩头,不教他看到那些可怖的毒痕。
"内伤。"从肩背顺着手臂移到腕上,任何方听了听脉,心里一紧,"要想恢复如旧,只怕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不急。"不要累着你自己才好。
"这骨怕是要断了重接。"任何方侧低了头去看,一手逡巡向下,探到任森断骨之处,贴了掌,"好在有药,断时没多少苦头,只是还待调理些时日接了之后,头三个月不好熬。"
"没事,不疼。"任森想也不想便道。
"怎么可能。"任何方皱眉。
"不疼。"任森温声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