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他多想任何方慢悠悠,歪邪邪地来上一句--任鑫,这个你上回买过了。
然后随手抄个小家么,笔杆书卷之类的,敲敲他脑袋。
公子要是肯这么着--任鑫想--就是把自个送他当木鱼也没有关系。
只为头不疼,便是心疼了。
偏偏如今的任何方天天对着越来越精致的任鑫牌麦芽糖,却没有半句抱怨,更不用说开口刁难他。
为此任鑫暗里不知喟叹了多少回。
任何方掂了一块放了嘴里,没有如往常一般摇头示意够了,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任鑫手里的盘子。
任鑫心里突了一突。
任何方发了会愣,眼神又移开了。
任鑫心下叹了口气,多少有些不死心,不知第几次试探着问了句,"公子,今天外头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任何方没答话,只是慢慢嚼开了口里的甜品。
良久,任鑫看到他微不可见地颔了下首。
任鑫眨眨眼,又揉揉眼,愣了片刻,忙不迭地放下盘子,闪出去了。
手下难得鲁莽的行动带过了一阵风,扬起了任何方一缕鬓发。
任何方略略惊了一下,看看着任鑫背影,挑了挑眉--不过出个小小的屋子,干什么把游岳荡的轻功拿出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