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骉在前面赶车,任鑫任森在车厢里一人一角守了,看着他们的公子坐在对面。
这七天,真是漫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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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了停。
而后,一个路过的老农被问了几句路,得了些碎银,念叨着好人,蹒跚着地走开了。
"怎么样?"任鑫问。
"前头有动静,北走,林子里三十里外换马。"任骉说了刚送过来的消息。
--这大半天里第一个坏消息。
任鑫点了下头,和任森对换了个眼色,钻出车厢。
任何方花了片刻收了真气,起身,下车。
"公子。"任森替他裹了厚披风,而后也不多嘴问话,直接环了他,带了他施展轻功,走了。
林子的树冠间,飞过三只大鸟。
中间那只特别肥了点。
近暮。
长长的偏僻路上,前后空空没人,老农已经拐到不知那条小路上去了。
徒留一辆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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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淳于兄弟。"任骉第一次朝淳于苍正正经经说话,而后紧接着任鑫翻身上马。
"任骉兄弟见外了。"淳于苍一拱手,一夹马肚子窜出去,远远朝山坡上打了个呼哨。
马群。
野马群。
上百匹的野马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