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笑什么?"
"本门无名,亦无规矩。出师之后,不得提师父名号,所作所为,一人决断,一人担当。"任何方念到后来不由想笑,"三师姐你既然出了师,婚嫁大事,当然是自己作主。二师父三师父门下,或许尚需讨个口信,大师父地方,却是真正不需要问的。"
一干人等俱笑起来。
"作什么不早说。"丁兰慧坐到一边,抱着一盘果子,喀嚓喀嚓咬了个海棠果,"呼呼,累死我也。"
"慧儿你如此孝顺,为师的怎么忍拂了你的好意。"何息莞笑道。
丁兰慧撇撇嘴,挑了个葡萄。
--不忍?
是一旁看得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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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齐瑞王府中。
"王爷,这事,您看?"一身锦袍,年届四十的精干属下恭敬问。
"池徵雍胆识不小。"白袤开再次浏览了一遍手中一叠东西,道,"可惜他稍嫌操之过急了些。"抽出其中一张细细看了会,"这般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是,王爷。"属下躬身,领命而去。退下时,眸中精亮一闪。
白袤开看得清楚,微微一笑,倚到身后座椅背上。
西南四十七县,兴隆镖局,八卦楼么。
再加上池徵雍。
一条线上,三蚱蜢,后头还伏了一螳螂。
轻抚着手中印铃,白袤开抬抬腕示意。
"王爷。"角落里传来平板的男人声音。
白袤开举掌,在扶手上轻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