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兄弟重伤初愈,正是调理续脉的时候。"朝一边的应小雨示意,倒也不曾在意后者毫无反映的冷脸,"府里院落有几处还算清净,白某自诩,府里的仆从虽蠢笨,倒也尚算知些规矩方圆,不知方大夫意下如何?"
有所予必有所求,任何方放下茶盏,不答反问,"方某何德何能,得齐瑞王如此厚爱?"
"方大夫爽快人,实不想瞒,白某御下有几位老将,旧年里随父亲久经沙场,落了一身伤病。白某无能,仰赖他们多年,却无以回报。留方大夫小住,不过想趁秋末他们来此叙职,得几个好方子。"白袤开看了一眼厅门,怅然长出了一口气,对任何方拱手道,"当然,妙手青面的规矩,白某一一谨遵。"
"不敢不敢。"任何方笑笑回礼,道,"齐瑞王待属下如子,令人敬仰。既然如此,方某愧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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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领了路,说是让挑歇息处的时候,任何方愣了愣,扭头问身旁并行的白袤开,"有几处?"
白袤开闻言也愣了愣,看向老管家。
"回王爷,一共十三进院子合适待客,八进小院,三进园子,两处水榭。"老管家走在前头侧方,顿下步子,朝他们躬身施了施礼,答。
任何方趁着白袤开听着管家答话,用你好奢侈啊的眼神乜了眼白袤开,清清嗓子,道,"不知一一走来,要多久?"
白袤开眼角撇到了任何方一丝神色,心道这是当年皇上拨了银子工匠造了,御赐了我父亲的,关我何事,一边已经知道任何方想说什么,背在后头的手,一根指头勾了勾。
"王爷。"不知哪里冒出个侍卫,叩地跪了。
"你领着方大夫去转一圈。"白袤开吩咐。
那侍卫略觉不妥,抬头看了眼齐瑞王,见他意思已定,这才答道,"是。"
这里头耽搁不过一乎乎,任何方不觉有何不可,他们四人都会武,齐瑞王手下戒备提防也是应该。
他心里自顾自转着念头想,任鑫任森任骉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藏起来若是这唠叨婆、冰山脸、朝天鼻也能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倒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只是他们是自己一手带大,总归舍不得让他们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