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看看一边的任鑫任森,微微一笑,"本门的内外功夫,你们都已经成形了。不错,不错。这才半年不到呢。"
"承公子教导。"
"这是在和我客套吗?"
"不敢,公子。"任鑫左看看任森,右看看任骉,讪讪,岔开话题,"公子早膳想用什么?"
"早饭啊"任何方抬眼瞅瞅天上飞来飞去的燕子,摸摸下巴,"早饭"
正在踟躇,却有小二来通报,"客官,前头有姓白的公子拜访,说是给客官送个小礼。"
"小礼?"任何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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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此人是十六年前应家余孤,后得人收留,被挟恩以报,兼遭蒙骗?"
"不错。偏偏玄空玄明两位大师劝说颇费,他却不肯皈依佛门。他既非主谋,又兼无辜,众英雄怜他身世,只是废去了他武功,无礼之处亦不多做计较了。他虽口出不逊,对方大夫倒也不曾有毁。商议之下,妙手青面,仁心怀德,还请收了他,施以教化,以免各门各派不懂事的弟子再节外生枝。"
这话说得轻巧,其间争议定是不小。江湖人给他个痛快已经不容易了。
白袤开既然把人带了过来,那些便都是他处理好了。
任何方沉默。
昨日血肉模糊的人,今天收拾得干干净净,躺在单架上。
起身,蹲到他身侧,揭开一角薄被,把上他的脉。
丹田尽毁,筋脉皆废,连个乞儿都打不过,自保是不可能的了。
"应小雨废人一个,不过累赘而已,方大夫给个痛快便是,何必学那些假惺惺?"
"我身边少个人试药。"把了一会,收回手,任何方淡淡道," 你意下如何?"
"岂敢岂敢,听凭方大夫。"应小雨笑容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