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地赶走那么一丁点罪恶感--嗯,手里这三寸来长的石钟乳形状偏细,截面呈椭圆,貌似十分合适做根发簪。
摸摸头上系发的布带,看看身边任鑫他们的发式,任何方顿时开始觉得,那样也不错。
淳于苍浑水摸鱼不成,此时走在任何方身边,和他闲闲聊着,渐渐发觉任何方有些心不在焉,不由留心打量了下他为何分心。
这一留心,淳于苍顿时哑然失笑,一日里下来那些种种算计心思的倦劳厌恶,连带新的旧的,痛恨怅惘,立马统统烟消云散。
--有这般的兄弟,这人世间,总还是算得上好的。
当下也不再打搅任何方,只是一径细看了任何方眉飞色舞地在那暗自盘算什么,偷偷乐呵,准备回头拿这个好好取笑他一番。
不经意间略回首,目光和任森的撞了个头,淳于苍微微愣了愣。
--自己好像,又和一个人不对盘了。
-- -- -- -- -- --
众人走到洞口,正要各自下山回下榻处,忽然一个个,一片片惊呼委顿在地。
任何方回过神来,不明地看看四周,切上离自己最近的淳于苍的脉搏。
一丈软。
对普通人没什么用处,习武之人却最恨最怕的一丈软。
无色无味,沾肤入口即刻发作,内力尽失的一丈软。
反射性试着运了下功,任何方发现自己真气流转并无什么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