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摸摸鼻子,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再从右到左看回来,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拿哪个开刀。
他倒不担心吃不完,一者因为这四味斋的月饼每样馅又分大中小几色,任森显然买了最小号的。
另者没看到街上那么多乞丐么?
"斋里卖点心每人限斤两,任森你排了多久?"任鑫心下暗笑,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以保持对公子的尊重,却也不得不借口找了个话题,别开眼,不敢看任何方。
"一趟而已。出了些银两另找了两个替排了。"任森回答,将目光从任何方那里收回,到底忍俊不禁,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却又很快消失,凑向任鑫,低声打了个招呼,"我去寻个方便。"
任鑫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任森起身下了楼。
任何方哪里有空管他们这些,犹自在那里踟躇。前世不是没吃过精美的月饼,自有更稀奇古怪的花样,和更漂亮鲜艳的外表,可这般花样繁多,纯手工,纯天然,精料细作的想想,每一口咬到的,每一块皮的米面都是新的精挑的,每一味馅料都是几道十几道的工序挑拣加工制作而出的,另尚有老道的手工艺,不高不低的火候凝聚其中这其间的精粹,值得的回味哪里只是在吃月饼呵!
任何方微合起眼,皱起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三十六种香味他只能马马虎虎辨出三四种,却已足以让他顿觉人生无限美好,失意一点不重要。
廖君盘?
廖君盘是谁!
酒未醉人,人自醉。
--说的就是任何方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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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森跟小二问了地方,走到后院,却只是抱臂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