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夫并无什么事。"于家家主于嶒,略抬手示意身后两个家仆留在院里,径自穿过院子朝厅前去,"莫非,不喜老夫拜访?"
"哪里哪里,不过怕于前辈事务繁多,空等耽搁了不好。何况说来我家公子年纪甚小,于前辈有事,遣人送个帖子传个话就是"任骉侧身随着于家家主上了台阶进了厅,展臂恭迎,"前辈即是无事闲暇,小辈们自当奉茶。于前辈,请。"
一个"请"字,声音掷地朗朗,其间情真义切。一席话坦荡直率,恭敬利落。于礼于情都无可挑剔。
于嶒轻轻颔首,不由多看了任骉一眼,提摆迈步,跨过厅前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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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任骉迎了于嶒进厅。
同时。
桐门客栈所在街上,西边离客栈几十丈外,攘攘的人流中。
"任森,你说,这桐门客栈的门面,真的是百年桐木吗?"任何方一边迈步,一边侧回首,竖起食指晃悠悠指指后头的客栈大门,抬眼瞄瞄那里屋檐上几只早已被嘈杂喧闹熏陶得不怕人声的灰雀,一边低声问他身旁的任森,"我怎么看这上头没有凤凰来栖,倒是麻雀有不少只?"
""任森跟着回头扫了眼挑得高高的旗上,桐门客栈四字,一时无话可说。半晌道,"这事,问问城里老字号的木行就能清楚。"
"嗨!"任何方颇为意外地看了眼他的手下--要么就是说笑的天赋禀异,要么就是心眼太实。
只是他忘了,他自己当初教他们处世理事时,对于怎么抓住蛛丝马迹,怎么按图索骥,追凶缉首,十分看重,也下足了功夫。否则,后来哪里能有那些老江湖载在他们手里。
任森现在如此做答,不过习惯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