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几分像是见了父亲。
想到自己的爹,于宕小小打了个寒战,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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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匹马前前后后,跑在绿丛间。
任何方自如地控着缰,放任胯下坐骑跟着前头领路的寒伯弓。
"方大夫,饮马石泉就是这里了。"寒伯弓领路跑上一个小丘,指指另一边坡下凹地中间,"这泉,泉眼在池下,水质清冽,四周多杂色的石头。说来也奇,那些石头竟比水还轻,能浮在上头。"
"浮在水上?"任何方纵马小跑,近到水边,翻身下马,把缰绳往鞍上一扔,快步走了过去,"这倒有趣了。"
那是一塘十几丈方圆的天然池,四周张了些矮树灌木。水清可见底,略去水面的波纹不计,隐约可看出塘中有由下而上的水流走向。
难得有出得地面地下水呵。水质好也是应该的。任何方蹲身划了划水,四下看了看。
池面上近岸处的确浮着些石头,上头大多已经长了苔藓青草之类。还有些有些半沉半浮,和芦苇水草之类纠缠在一起的。
任何方伸手想取一块来仔细研究研究,不料却差了几寸。眼看脚下已经踩到了水边,任何方起身转头四下张望,打算弄个长条的物件来够。
一根马鞭甩了出去,卷了那石头回来。任鑫抹掉上头的尘泥苔藓,又拿衣服下摆擦了擦石头浸水那面的湿腻,这才把它递给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