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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想骑骑马,还是想去集上?"任鑫折了回来。
"骑马。这附近好玩的地方似乎不少。"任何方用过了早膳,捏着一张不知哪里挖出来的土方,坐在窗边细看。
"他们两个昨儿都没守多久,也没什么好忙的。公子,药差不多可以喝了。"任鑫掏出一包什锦糖,取了盆里温的药,一起放在托盘里端到任何方面前的小几上。
"任鑫啊"任何方边举起药盏边道,后面的话被淹没在了药汁里。
"公子有什么吩咐?"
吞下最后一口黑苦黑苦的东西,任何方拈了颗糖丢到嘴里,随手抄起一边的檀木镇纸,大幅度敲了敲任鑫的脑袋,"这糖你早买过啦。"
任鑫缩缩脖子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下,手里多出了个小本子,一边翻一边振振有辞委屈道,"公子,这上面没有。"
那本子里蝇头小字,每行抄的都是一种零嘴的名字,旁边附着一个日子。
"你那玩意我们医完了白家才开始记的,骡桥那晚的第二天,你说,你买的是什么?"任何方得意洋洋地回道,又敲了一下。
"张记什锦。"任鑫看看纸袋,上面的图案漂漂亮亮,四角点缀了小小蝙蝠,正中一个圆润端正的张字,叹了口气,刷刷刷,在小本子上写了笔。
搁了镇纸,任何方笑眯眯地拈了块糖,不经意地看了眼一边药盏碗底一抹尚散发着苦香的药渣。
--这张古方子,二师父怎么说是最难喝的,明明很不错,很不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