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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骉料理的山鸡野兔已经开始飘香。
他去水边洗了趟东西,回来新添了一条两臂长腕粗的蛇。
寒伯弓见了,乐呵呵剥了它皮,似乎打算做个弦乐音箱部分的绷皮。任鑫则替任何方收了蛇胆毒牙毒囊。
不是剧毒,不过好歹属于能入药的东西。
剩下被理得光溜溜的蛇肉,现下正烤在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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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再过几刻就可以用饭,任何方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循着水声而去。
任森起身跟在后边,任骉任鑫也欲跟随。任何方朝他们俩摆摆手,示意一个就可以了。
其实若不是知道三个都留下实在有难度,任何方哪里会在去洗澡时候留着任森这条尾巴。
任森自然而然地走在前面几步,随手斩开没腰齐胸的灌木长草,连带探路。
任何方看看平常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沉稳的背影,微微一笑,耸耸肩。
这里未到半山,常有人过夜,加上刚才任骉已经走过一次,倒也隐约有条小径通往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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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潺潺的水声就到了眼前。
天气晴朗,一弯月亮下,一条亮亮的缎带淌过低处。
任何方侧头看看任森,后者不待吩咐,已经背对水守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