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君盘呆若木鸡。
"你在山上这些年,久离世事,有些事可能一时看不清楚,不过你想想就明白了。若没有你那小师弟,别说全身而退,杀不杀的了皇上还难说。"男子说到此处,正色看向廖君盘,"当年我同时喝下三杯鸩酒也是一时悲愤。三毒混身,一般的还好说,这大内秘毒却不是那么易解的,即使拿到了三种解药也无法服用。而且,据我探查所知,并无解药。庭总管之所以能延我性命,逼我为他效力,是因为他手中有一味补身温气的丹丸,可以衡平那三种毒,借着心法压制,多拖得几日。所以,小弟,你别瞒我了,我醒过来之前,倒底出了什么事?"
"他过了你身上的毒。"廖君盘再也藏不住,低头颓然道,"我医术肤浅,只以为他解了,后来回了山上,才从二师父那里知道的。"
"廖家欠他良多。"男子沉吟良久,结论,"你我的性命都是他救的。"
"三师妹有些他的消息,我明日就下山。"廖君盘起身,推开门,"大哥你早些歇息吧。"
"明日我同你一起下山。"
"大哥你"
"无妨。"男子止住廖君盘,"这两月也养得差不多了,小弟莫非信不过你二师父的歧黄?"
"好。"廖君盘咧嘴一笑,"廖家将不,廖家兄弟。"
"廖家兄弟。"男子点点头,看着他久别竟然得以生逢的小弟阖上门回屋去,沧桑不掩英武的脸庞上,不由笼上起一层宛若发光的笃定自信。
同时,浮起了带了凄怆的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