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感觉着体内真气流转--随心所欲要多长时间,自己才能到这下一层境界?
磨砺自有锋锐出 下
拨开木门上的扣,任何方进到猎屋里。
生了炉坑里的火,整出一块睡的地方,任何方松开蓑衣,放出憋了一天的枭,扔下包裹,给它弄了角馍馍,又出了门。
任何方只管在树间停停,掠掠,寻着水声,一口气出了两三里。山里这些年,多少学会些寻猎小野味。他运气不太坏,找到一窝三只埋头在低洼处灌木中的野鸡。拧了它们脖子,就着溪水开膛破肚拔了毛,洗了把脸,又原路折回去。枯枝都埋在雪下,任何方懒得挖,路上寻着低矮的枝条跃上去,只手劈了几根,抖了雪拖着。
山里规矩--烧了柴取了暖,也得给后来的好生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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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人。
任何方只是略顿了顿步子,没有犹豫,直接进去。
自己的东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地上,他应该根本不曾越过中央的火塘,走到自己占的那边去。
是个懂规矩的。
任何方扫了一眼那人,刚弱冠吧。不过他戴了个半个面具,只开了细细两条眼缝,嘴巴以上的五官都遮了,又像是北地的,光看身量说不好。手上有疤有茧,猎户打扮。坐在另一边,离火堆有些远,只在任何方刚进来时候抬了抬头,又看了眼任何方拖在身后的满满一大丛树枝,而后继续啃着干粮。
黑背枭闻到任何方手里的野味,兴奋地翻腾起来,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一会梁上,一会门楣,一会窗台,一会又从任何方左肩跳到任何方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