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回头看了眼那三个徒儿各自不同的神色,泛起一抹微笑,伸手抹了把自己额头的汗。
下一秒,对着自己浸透了池水沾满了塘泥的袖子,他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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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奎盯着面前一大碗热热的白色乳液,愣了一愣。
刚醒来时,躺在池塘边上,身着小褂和开裆裤,浑身湿淋淋的也就算了。可是,一岁半的婴儿不是应该已经断奶了吗?
奎伸长脖子看看桌上丰富的饭菜,香喷喷的红烧野兔肉,碧绿绿黄白相映的荠菜蛋花汤,下饭溜溜的咸渍腌笋,还有
"来,小师弟,乖--"同一只调羹重新伸到奎面前,里面是大半勺奶,不知道是羊奶还是牛奶。
握着调羹的手有些粗糙,不过有力沉稳的样子。指间不少新新旧旧的细伤,应该是被坚硬的小物件弄伤的。
学暗器不容易啊。
奎顺势抬头去看手的主人。
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此刻正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算是剑眉星目吧,另自有几分夺目不凡的气韵。但是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看上去过分成稳老重了些。
"二师兄,小师弟怎么不肯吃饭了?"丁兰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嘴角沾了半颗饭粒的小脸忽然凑到了跟前。乌溜溜的眸子里是纯粹的担忧。
"慧儿放心,或许是受了些惊。为师已经把过脉了,并没有伤到身子。"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开口,"让盘儿慢慢喂他罢,你自己好好吃饭,不要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