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没有人,蹲下身,掏出一张小小的剪报,点燃,"喏,那个项目送某人去了荷兰,出了个诺贝尔,据说你当初那方向是基础之一,老校里热闹翻了,我给你送个消息。"
往地上的纸灰上浇了些水,确定没有火星,坐下来,抬头看着天,继续道,"要看技术细节,去找荷兰籍贯的某博士,反正也是老相识,总之别来问我。"抿唇,冷笑,"还有,那个人欠你的,就快还了。这几天他正鸡飞狗跳呐,有时间去欣赏欣赏。别给我捧着一叠资料错过了这台好戏。"
视线慢慢缥缈,渐渐眯起眼。
一拳捶上碑面,修长光滑的手被粗糙的石面伤到,渗出了血丝。
"你这个书呆子。"声音,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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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八月四日。
台北。
范氏大楼顶层。
"总裁,银行那边还是不同意。"
"这不可能。"四十来岁的男人烦躁地解开领带。
"他们说"
"出去!"
"是。"
第一秘书退出,欲带上隔音良好的房门,动作慢了一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倒吸了口气。
一楼前台。
一行西装革履的精干男子步入一尘不染的大厅。
"请问几位?"前台接待小姐有些不知所措。
"我姓方,请通知范先生,我们是来协助他进行资产清算的。"为首的女子回答。
话音落下,连日来的恐慌得以证实,厅里面的气氛低了好几度。
范氏楼外,一辆本田缓缓滑过。正当泊车小弟迎上去时,车子又加速,驶走了。
车内,后排坐了两个日籍男人。
"漂亮。"(日语,一下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