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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这就是席星,他也是有逆鳞的。他拿软刀子杀人,往往比真刀要疼的多,这是家里那些人都共识的。

罗亭第一次小心的打量席星。席星站在传送梯的一角。这个人怎么说呢。很可怕。甚至……很狂妄。席星若有所思。他玩着手腕上的联络器。罗亭很想道歉,刚才他没有为席星说任何一句好话,他承认刚才的他甚至很想看这个人的笑话,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再也没机会了。

再次来到的夜晚。一楼已经很久没有响起音乐的嘶鸣了。今夜席星有些想念它们了。席星打着几个行李包。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人,他都不喜欢。他想回到那个与世无争的小教堂去。第一次他觉得书没什么了不起的。有些人又想逃避什么了,他在逃避,逃避心里萌发出的保护欲望,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失落的深情,第一次拥抱他,那个人经常出现在他的生活后,他给越来越多的习惯感,那个人在葬礼上的泪水,是的,他是在意的,如果没有爱,那么,最起码他不想他被伤害。

急促的门铃声。席星看下行李,站起身打开门。门口竟然是卡夫。丹夏。他穿着一套非常体面的蓝黑色的西装,但是西装有些皱褶。一些胡子茬露了出来。他的神情是欢愉的,甚至带了夸张的兴奋,席星张张嘴巴。丹夏突然抱起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两个人倒在地板上。大叫着。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从来没人这样拥抱过席星,席星呆呆的看着丹夏,如此有力度的拥抱令他有些无所适从。丹夏的呼吸是急促的。接着丹夏轻轻的吻了他的嘴唇。接着席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像前线的战鼓一般,不对的。这是不对的。虽然那个人的唇片带着那个人特有的热度。

席星拿着自己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他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嘴唇。浴室里,卡夫。丹夏在唱着难听的歌曲,每当唱高了。唱不上去了,就会发出难听的滑音。席星悄悄走到阳台。接同联络器。

席星:“尼达姆。”

尼达姆:“啊,神甫……一切都安好吗?”

席星:“尼达姆,刚才……有个人吻了我。”

尼达姆:“……是谁?”

席星:“卡夫。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