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这个国家,是贪婪且被欲望膨胀的皇室,是奴隶制,而非是平民百姓。如果将仇恨的种子播撒在血液中,并在人们血脉中世代传承,几十年后,几百年后,海族依旧会被搅得天翻地不得安宁。”
海谟柯已经习惯了楚希时不时蹦出来的教化,虽然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原本那三个操刀的医生都已经不忍再下手,但等不带凯撒的指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操作下去。
濒死的哀嚎声越发微弱,南镜的皮肤已经因愈合太快而被一遍一遍地切开,他已经只能张开嘴巴,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海谟柯,要仁慈。”
不,隔了那么久,他为什么道现在才想起楚希说过的话?
凯撒晃过神来,看到令他冒冷汗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住手……你们住手!”
鲜血淋漓的手术台,鲜红刺眼的液体顺着边沿流了下来,滴滴答答在地上打成一片。
凯撒突然捂着眼睛跪倒在地上,声音凄惨地大声喊着“楚希”。
楚希楚希,那个告诉他要仁慈的帝王,那个脸坏人都能宽恕的善人——如果知道他这么残忍地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像当年那些麻木不仁的贵族对待人鱼一样,他会不会对自己彻底失望?
百年之后,他该用什么脸面去见楚希?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凯撒突如其来的癫狂所弄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