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见又被提起那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呵呵笑。苍怀面无表情地撇开头,而穆沙罗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穿出个洞。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丹青都有些晕乎,于是在大脑一抽的情况下就不受控制了,面对着沉默的马车丹青就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下气氛,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恩,苍怀,你的阎水剑可以给我瞅瞅不?我见他神得压根儿不像凡间之物呢……凝水成剑啊,啧啧……”
苍怀抬眼瞥了眼丹青,无言将腰间的剑柄取下递到丹青手里。
丹青把玩着沉重的剑柄,开始犯贱地转移目标到一边闭目养神的穆沙罗身上:“恩,咱主子的阎冰也像阎水一样是凝水而成的么?”
穆沙罗眼皮跳了跳,没理她。
丹青锲而不舍:“我见阎冰比阎水宽阔得多啊……很重吧?”
“……”
“嗯……传说阎水和阎冰是雌雄剑啊……”
“……”苍怀背脊一紧。
“那为什么会在你和主子手里呢……”丹青疑惑,随即做恍然状击了击掌“啊,苍怀!其实你才是宫主夫人吧?哈哈哈,我说呢!咱忌水教咋一直没看见有女主人……”
穆沙罗刷地睁开眼。
丹青站在美好的阳光下无奈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穆沙罗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么有精神?苍怀,丢她下车。”
于是丹青也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门夹了。
结束回忆,丹青悻悻地想:“如果现在提出这个疑惑就好了……起码不会被丢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