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比武大会。蝶衣再次败于卫子卿之手,再次从他手上捡回一条小命。
那夜。
窝在卫子卿怀中,耳边有微风刮过,吹起的发鬓挠痒了面颊。
悄悄伸出手紧紧拽住眼前属于青云道观首席弟子专用的朱红纱袍,蝶衣微微失神。
后来的日子里,蝶衣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穆沙罗,绯红,苍怀,忌水教的每一个人。
明明是一起出任务的。回来的,却只有她一个。
她把丹青弄丢了。
而卫子卿除了比武在台上,剩下的时间不顾恩师陆子毅如何吹胡子瞪眼咆哮劝诱,几乎全部用在呆在蝶衣身边。看着蝶衣有时说着说着话,忽然就失了声,或者笑着笑着,忽然就慢慢变得面无表情一脸麻木。就像失了魂一样双眼空洞地盯着一个角落。
卫子卿都只会叹叹气将之揽入怀中,轻吻她的发鬓。明知怀中人儿听不见,却依旧孜孜不倦地轻声安抚。
“有太多东西你不懂,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但是这样也好,有些东西,不知道比较幸福。”
蝶衣从卫子卿怀中抬起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将他推开:“虚假的东西总会露出它的丑陋,这样的幸福,我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