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少年不由自主的惧意和表现出来的诚服,男人满意地全盘收下。
所以他大发慈悲地移开了自己的手。
“撕拉——”
刺耳的棉布撕裂声,紧接着,骆佳白感觉到柔软的布料覆盖上了自己的眼睛,于是原本的黑暗变成了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努力地睁开眼,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光源,眼部功能的缺失让其他官能感应变得更加敏感,身后男人的呼吸仿佛被无数倍地放大在耳边似的,当他再说话的时候,真正让骆佳白吓了一跳。
“如果老子不高兴,就算直到训练结束,你们也不会知道折腾你们的人到底长什么样——”那个人粗鲁地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是人还是个熊,有种自己滚进军部正大光明的看,要是比老子官高一级,别说给你看,就是给你奉茶老子也没半句怨言。”
能想象男人一边漫不经心地这么说着,一边用那双大手在他脑后用布条灵巧地上了个结实的结扣,骆佳白深呼吸着,双眼睁得发酸,眼角自然分泌出来的蹭在不一定绝对干净的布料上液体弄得他有些不舒服,所以他索性闭上眼。
“可惜规矩就是规矩——”
被粗鲁地转了过来,骆佳白微微扬起了下巴,只听见耳边啪地一声,隐约能感觉到透过黑色的布条,不远处有了一丝丝火光,就这样一点点的模糊光源,也让他感觉好受了很多,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被蒙住了双眼,并不是真正的彻底失明。
男人吸了口烟,含含糊糊地道:“只要你一天没走出这个训练营,就牢牢地记住一句话——”
尾音消失在衣服撕裂的声音中。
身体暴露在夏夜微凉的空气里,骆佳白紧紧地咬住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