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窗口处,骆佳白调整了下视线,拉近了镜头,看见被警告的男人完全没有一丝歉意,反而是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将腿放在扶手栏杆上,浑身没骨头似的半躺靠在椅子上,同时,耳边低沉的男声响起:“我说了你还不信,别一整天都沉浸在你优等生的美梦里,行吗?”
骆佳白火了。
提图斯的话戳中了他“柔软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那一点”。
强压住挂断通讯器的冲动,骆佳白清了清嗓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比较平静,开头吐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成功了:“我不认为一个仅仅是懂得一点基础知识的机甲修理工有资格来评判我的考试,有这个闲情逸致,你还是去泡妞吧。”
“骆佳白,不要不知好歹。”
“我打着灯笼也找不出你‘好’在哪了,谢谢。”
“我不是没有脾气。”
骆佳白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了——
“瞧您这话说的多客气?就好像您昨天还有大前天没有在生气似的。”
“嗤,算了……”镜头里,提图斯蹙眉熄灭了烟,“你下次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骆佳白挑挑眉:“你气一个给我看看呗。”
“不理你,说到做到。”
“求不理,求生气,求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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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不理我了。”骆佳白歪歪脑袋,满脸淡定地跟正对面正满脸笑容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嘉林?格蕾斯说。
“他生气了。”嘉林优雅地将下午茶的黄油夹心面包放进嘴中,用的是陈述句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