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佳白笑了:“老子就是为了把帝国的杂碎轰成渣才申请的远征军校——维修部?行行好,住手吧你。”
“话不要说得太满,骆佳白同学,就怕你到时候想哭都找不着地给你哭。”嘉林淡淡地勾勾唇角,移开了视线。
机甲研究室中,两名机甲学院高校生互相调侃,完成了一半的实验数据不知不知被落在一旁。而整个谈话的过程中,骆佳白却完全没将嘉林所说的话放在心上,也忽略了男人眼中稍显即逝的阴郁。
……
军部颁发的基本信息表格一交上去没过几天,骆佳白非常讽刺地发现自己几乎是同一批次的人中最早获得体检资格的那个人。别人都羡慕地说,果然特招人有学校的推荐就是不一样,而只有骆佳白才知道,这跟学校没有半毛钱关系,所有的原因只是因为当初自己多管闲事,伸出手去接了那么一套从空中坠落的机甲罢了。
体检时间被定在十二月的中旬,这一天,小北风已经嗖嗖地刮了起来。
体检的过程让人终身难忘,骆佳白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秉着某个纯洁的目的脱光,和上百个形状各异五彩缤纷的裸男共挤一室——站在他旁边的那位恰好有摄人心魄的脚臭这件事,当骆佳白微笑着回忆时,很坚定地觉得自己已经忘记了。
当日。
“骆佳白是吧?”
身后是长长的队伍,少年们兴奋地揣着写着自己名字和编号的小纸条,挤挤嚷嚷地在学校临时空出来的体育场上排出了长长的队伍。骆佳白面前,这位打从出现开始就臭着脸的军医姐姐满脸不耐烦,低头扫了眼手中的证件,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跟面前瘦弱的少年对照了一番,并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印象:“瘦得让老娘心酸的白斩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