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拍摄结束的那一天,宫行书再次站在了池迟的面前。
在这之前,他已经打好了自己的腹稿,身高体重兴趣爱好身家能力……她爱电影就告诉她自己能无忧无虑让她拍,她想要排话剧就给她搞定最好的剧团……
在影视圈里呼风唤雨的宫行书何曾想过这些,在他曾经的人生经历里,从来是别人捧着一大堆条件来找他,而不是像这样,宛若一个虔诚的祷告者,向着未知又让人着迷的那个存在,奉上自己的祭品。
离开了雪山,就是从冬末春初来到了聒噪夏日,因为温差而格外不耐热的池迟只穿了一条假两件的蓝色长裙,她的手臂露在外面,那双手因为高原紫外线强烈的缘故不像曾经那么白皙,却衬着她的手臂像是最精美的陶瓷制品。
在宫行书开口之前,池迟先说话了。
“宫导演要是想要约戏可得排队到三四年之后了。我这几年想把工作重心放在国外,可能一年都未必回国一次。”
听见池迟的话,宫行书惨惨地笑了一下:“你至于做的这么绝么?”
年轻的女人反而收起了笑容,她看着宫行书,表情中流露出的是宫行书从来没见过的包容和谅解,就好像……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做的不绝,才是对你不公平。”
池迟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
“一个川崎雅子不是你艺术生涯的尽头,也而不可能是我情感的归宿。”
“我不只是因为一个角色……”宫行书并不认为自己被自己的作品支配了感情。
“但是,还是有那个角色的原因在不是么?我不认为我不值得一份纯粹的感情,我也不认为这时候接受一个不能冷静审视自己的你,对你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