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走我,可拉不走别人的舌头。”
卫从武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事儿,在这里,我是刀,能杀人,是盾,能护着这个村子,也是针,能缝上别人的嘴。”
“刀和盾都是硬就够了,针可不一样,得有好线,线要结实。”
杏儿慢慢地说着,声音软软的,话里的却像是带着什么能刺痛人的东西。
“不然,嘴没缝上,别人可就都看见你弄得那些人满脸血了。”
“那又怎么样?”
“你就要缝上更多人的嘴,可你没有线,所以满脸血的人越来越多,看见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刀还是盾,他们都会当你是能伤人的疯子。”
卫从武认真地说:“那我可要小心去找些好线来用了。”
“好线可不好找。”杏儿低着头,脸上带着略显诡异的浅笑,“得花钱养着,还得把线头攥紧了。”
那针与线,涵盖的含义实在广泛。
“那干脆就不当针了,也就不用费劲去找线了。”卫从武突然这么说道。
杏儿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也同样停下的男人。
两个人的目光交滑而过,最终落在了对方脸上别的位置上。
“我当你的刀,当你的盾,都能护着你。”卫从武目光深深。
杏儿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恰似被风掠过的蝴蝶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