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伸手要把池迟从冬青丛里拉出来,池迟没用他帮忙,光凭这自己的腰力就直直地站了起来。
宫行书瞄了一眼她的细腰,刚好看见露出来了一点白肉被黑色的t恤重新遮盖住。
“咱们上次青年电影节的时候见过。”不拍戏的时候从来在外形上自我放飞的宫行书猜到对方大概认不出自己是谁了,扒拉一下自这满脸的胡子,努力露出自己的“慈眉善目”,“我叫宫行书。”
他一说自己是宫行书,池迟立刻想起来了,上次这位大导演的胡子还不过是草丛,现在已经跟他的头发都连成一片,也难怪记忆力高超如池迟都没办法把他和当初的形象对的上号儿。
“宫导演,您好。”
池迟清了清嗓子,吃力地打了声招呼。
宫行书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这是生病了。真倒霉,生病了还差点被自己撞到狗哈。
“你这是感冒了么?哎呀,真是抱歉,你说你生病了还碰上我开车这么冒失的。”
宫行书揉了揉自己的脸,因为上半年的时候决定了这一年不拍戏,他过的就有点太放纵了,天天和京圈儿一群老油子喝酒聊天,今天还胆大包天地疲劳驾驶,这是碰上了池迟身手利落,要是换了别人,那小狗指不定就成了自己的车下亡魂了。
面对着演艺圈儿里的前辈,池迟当然得摘了口罩,把口罩对折窝在手里,她把小嫌弃也放在了地上。
小东西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要去阎罗殿的狗族专柜排队抽号了,回到地面上之后抬头看看池迟,又往宫行书的脚边凑。
男人抬了一下自己的脚,鞋子尖儿从小嫌弃肉呼呼的下巴上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