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的声音有点低哑,她今天确实说了太多的话,为了能更好地去理解王子这个角色,她抓紧一切时间与编剧和导演进行了交流,等到松懈下来就觉得嗓子不是很舒服了…
“还要说么?”
于缘有些迟疑,也有些诧异,她以为早上那个无心的询问早就被池迟抛诸于脑后,断然没想到一天过去了,她还记得那段自己没有诉说完的曾经。
“为什么不说?你想说,我也想听,说吧。”
于缘确实想说说自己的故事,能说给池迟听,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只不过早上窦宝佳有意无意地岔开了话题,倾诉的欲望就被她再次压在了心底。
说么?
想说,那就接着说吧。
身后的少女双目微阖、神色平静,这一刻于缘很清楚地知道,她在等着自己开口,她确实想听。
你想说的时候别人刚好也想听,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爸爸投资失败,把家底赔光了,还欠了外债。我爸从楼上跳下去,没死成,自杀未遂弄了个半身不遂,我姐姐的男朋友把她甩了,我妈……走了。”
“我姐开始养活我爸,也养活我,以前她最喜欢弹钢琴,家里那样了她也就靠着教人弹钢琴赚钱,手都快弹残废了,还差点被她教的孩子家长非礼。
我仗着本事高去打了那个臭流氓一顿,断了他两条胳膊一条腿……因为未成年,只判了十八个月,等我出来了我才知道,我姐把她的三脚架钢琴卖了替我掏了对方的医药费,才换来了我的减刑,没人敢用她当老师了,她只能去卖劳力,给餐馆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