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别这么跟哥哥说话好么?找奶奶的事情,我们真的是都已经尽力了……”
池谨音的身材更像她那个早就离婚再嫁的妈妈,娇小玲珑、凹凸有致,搭配着池家人的长眉俊眼,在旁人的眼里那就是娇娇弱弱的一朵芍药花。
只有她的亲生哥哥知道,在奶奶去世之后,这朵芍药花是怎么在一夕之间长出尖刺,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的。
“尽力又怎么样,她在时候我们都没有尽力,奶奶不见了,我们再怎么尽力也不过是求个自我安慰,你还要在这里跟我表功么?”
如果我们过去对奶奶的关心也足以让我们现在说一句自己已经尽力了,是不是我们此刻就不会这么冷硬地彼此伤害着?
文青气质颇重的池谨音并不知道答案。
她怎么都忘不了那天她跑到奶奶那里,就像她曾经做的那样去抱怨哥哥对她的专制。
奶奶的头发全都白了,脸上却依然带有神采。
一盅冰糖芡实银耳羹在炖盅里氤氲出了甜香气——每次她回去看奶奶,老人总是用手操纵着电轮椅给她忙这忙那,甜品是必须的,大餐是肯定有的,如果她能在奶奶家住上一夜,第二天还能喝到奶奶跟老广东们学煲的老汤。
池谨音抱怨的事情很简单,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她不想按照哥哥的那样进天池的设计院当设计师,更不想跟哥哥安排的男人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