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菜,只有鱼。
常年的米饭就着鱼,他吃的都快要吐了。
但小孩抱怨的时候,爷爷就瞪着眼睛说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早上几年,白米饭也是没有的。
现在有鱼有饭,竟然还挑三拣四,要在以前,这样的小孩该绑起来用小鞭子抽一顿。
小孩不敢顶嘴,但就暗自嘟哝,明明就是爷爷自己做饭难吃,还不让说,找这么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隔壁家的大婶也总做鱼,可是闻着就那么香。
小孩以前总羡慕隔壁大婶家的饭,甚至还幻象着能不能当她家的小孩,但现在,小孩不羡慕了。
要轮到隔壁来羡慕他们了。
倡头鱼虽然难抓,可毕竟是渔户嘛,肯定隔三差五的也是能见到的,当然,多数情况下,还是会去卖钱。
可是没有哪次是像现在这样闻着香的。
艾慕用小勺子舀了点汤尝尝,不无遗憾的道:“其实这鱼还是该鲜着煮,调料太重,就尝不出本身的味道了。”
凉意:“我看挺好,没什么不足。”
艾慕:“你不要安慰了。”
凉意:“我难道会说假话吗?”
将汤汁煮了半锅下去,饭香味也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终于可以起锅。
首先的一大碗饭,上面浇了浓郁的汤汁和大块的肉,让小孩去送到屋里去。
“去,给爷爷送去。不够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