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观礼的人中,最贵的自然是着了常服的皇帝和皇后。
杨侍中也来观礼,他心中十分有数,稍稍喝了两杯便退席了,只留了杨怀深,把场子让给了这些河西人——杨怀深好歹算半个河西人。
后宅里,谢玉璋早叫人熬好了解酒汤温着,对谢宝珠道:“一定要叫他喝,醒了酒再进来。可别胡来。”
谢宝珠很沉得住气,道:“他晓得分寸。”
谢宝珠尚未经历过,谢玉璋跟她说不清楚,男人在这事上上起头来,哪还有什么分寸。
李卫风体格看起来与李固差不多,谢宝珠却没有谢玉璋这样健康的身体,着实让谢玉璋担心。
才想着,有婢女进来传话:“侯爷说请夫人先休息,他今天要喝酒,怕酒醉扰了夫人睡眠,便不过来宿了。”
“算他有心。”谢玉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便唤了侍女来给谢宝珠卸钗环。
谢宝珠换了衣裳,与谢玉璋闲坐说话。自谢玉璋入宫为后,她便没什么机会能见谢玉璋。等她以后跟李卫风北去,怕这一辈子,是再也见不着了。
她拉了谢玉璋的手,问她:“珠珠,你可有孕兆?”
谢玉璋道:“并无。”
谢宝珠尽量让自己不要蹙起眉头,以免给谢玉璋更大的心理压力。但谢玉璋如何不懂她所想。她笑着握住谢宝珠的手:“姐姐不要担心。”
谢宝珠问:“你可让御医看过?”
谢玉璋道:“每个月御医来都请脉的,都说我的身体很健康。”
那就是命了。有些夫妻明明都健康,也可能成亲十年都怀不上。谢宝珠暗叹一声。
她道:“可有想过为陛下进些秀女,绵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