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李固心中始终有一分耿耿,始终在那里,下不去。
他知道,他又贪心了。
只他遇到谢玉璋,便总想贪心。
“给什么位份。”他说,“让她跳两场舞给你看看便是,五哥还等着呢。我说了不要,五哥和八哥为她撸膀子比试了一场,五哥赢了,回来路上已经收了她。”
谢玉璋诧异看向李固。
李固的眸子幽邃,目光中似有许多话语。
谢玉璋心头一颤,嘴唇微动。
李固却堵住了她的唇,不许她在此时再说任何的话。
他知道许多话是对的,许多事是该做的,他只不想听,不想做。
李大郎自裁谢罪,邶荣侯在皇帝面前苦求,以头抢地,磕得额头青肿,愿抛了江南的军功换李大郎家人活命。
李固疾步走下御案将他拉起来,怒道:“我与你是何情分,你是非要我做孤家寡人吗?”
李卫风垂泪,道:“大郎说,他常梦见老大人还在,我等兄弟一如从前,校场比试,边境争锋。虽有争夺,但大家伙都姓李。”
皇帝最终只对李大郎一门夺爵抄家,流放河西北境。
且网开一面,男子刺配军中,女眷只流放,不为奴为妓,免去受辱。
李大郎的夫人北去前,率阖家大小,在云京城外对皇城方向遥拜,叩谢君恩。
李卫风送她,道:“随行都是我的人,那边我也安排了。有事只叫人带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