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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肯敞开心扉,谢玉璋只觉得这些年,没白辛苦,没白奋斗,颇有种苦尽甘来之感,实在欢喜又心酸。

温柔夸赞了嘉佑许久,说:“你林姐姐画得那副画,拿来与我。”

谢玉璋说的那副画是她们刚回云京,把嘉佑接到府里后,林斐为嘉佑画的。她凭着记忆画出了福康牵着嘉佑的模样。只那画里,福康十岁,嘉佑六岁。

即便如此,因林斐画得传神,嘉佑也当作宝贝一样,挂在了寝室里。

嘉佑虽说了要说话,但还不曾习惯说话,只用一双乌黑眼睛表达疑惑。

谢玉璋只道:“我拿去有用,回来便还你。”

遂带了那副画出门,去林府。

林谘听说谢玉璋上门,颇惊讶。自林斐嫁了之后,谢玉璋上一次上门还是林斐被掳之事。

今年年节的礼也已经走过了,永宁公主府与林府亲厚,从来四时年节的礼物不会错漏。宴氏也已经回了礼,两府往来有序。

则她今日来,是有何事?

林谘快步去了正厅,却见谢玉璋眉目间轻松一片,显是并无什么紧急大事,心下轻轻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行礼,问:“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谢玉璋眉眼带笑:“原该先拜见嫂嫂的。只我忘了今日已经是初六,百无禁忌,妇人可以走动了,嫂嫂也出门去了。便直接来见三哥了。”

林谘笑道:“她去拜访姐妹去了。”

宴氏嫁了人,还有几分少女的天真,一看便知是夫妻相谐,琴瑟和鸣。如今云京女郎最羡慕的人,已经改作宴氏了。

谢玉璋笑道:“嫂嫂好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