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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做过的关于她的梦自是不能与人说。

只今夜这个梦与以往的都不一样。

从前的那些梦也香艳,但梦中她都是含羞带怯,柔顺承欢。

今夜这梦,却是从未见过的糜丽。

梦中人肌肤晶莹,青丝如瀑,那眸子似笑非笑,那唇角似嗔非嗔。

她驰骋时仙姿缭绕,毫不掩饰对他的贪求。那身前一点嫣红的朱砂痣,在他的视野里恣意跳跃。

李固从未想象过谢玉璋竟敢如此放肆。

她俯身亲吻他。

似乎叫了声“将军”,笑了。又唤了声“陛下”,再吃吃地笑。

双颊潮动着他从未见过的红晕,鸦青发丝迤逦在他的胸膛,一双漾水凤眸妩媚得勾魂摄魄。

罢了,不过是一场梦,便放肆些又如何?

只他怎能让她如此猖狂。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下来,那殷红的唇他想了十年。

热力在身体里炸开,将军的战场岂能容别人掌控。刀在手,箭上弦,不服便杀。

反正是梦,不必怜惜,不必克制。没有将军,不是皇帝,只是男人和女人。原始冲锋,野性厮杀。

看最后,谁缴械,谁求饶?谁咬着唇嘤嘤哭泣,泪眼迷离,脚趾蜷起?

李固醒来的时候,帐子里竟然朦朦胧胧地透着晨光。

李固颇吃惊,因他不管睡得多晚,总是会在天亮前醒来。晨光亮起才醒,对他来说已经是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