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珠道:“我只问你是不是?”
李卫风沉默了一瞬,道:“是。”
谢宝珠冷笑一声,拎起起锄头转身欲走。
李卫风一步跨过去捉住她手臂,硬声问:“你什么意思?”
谢宝珠挣了一下,那手鉄钳似的,怎么可能是她能挣得开的?她放弃无谓的挣扎,冷声道:“她虽然姓张,可她已经嫁给了你,是你新妇。罪不及出嫁女。你是她的郎君,不护住她,逼她自尽!李子义,我看错你了。”
李卫风嘴角紧抿:“我没逼她!她是我闺女的娘。我跟她说了,她是我家的人,不是张家的人!我跟她说了不用怕!在我的府里该怎样还怎样!”
然而张芬不信。
张芬其人,最爱权势,也爱落井下石。她便坚信旁人也是这样。光是想象娘家败落后别人嘲笑的目光便足以逼死她了。偏这时候李卫风上门与她说了这么一番话。
李卫风自觉是安慰她,听在张芬耳朵里,全是讥讽。
李卫风前脚离开,张芬后脚就自缢了。
等李卫风被喊回去,她身体都开始凉了。
只现在整个云京都在传,张家垮台,邶荣侯便逼死了发妻。
李卫风这些日子没过来,一是忙着张芬下葬,一是忙着搬家——他从外宅,搬回了自己的邶荣侯府。
只这府里各处,都是张芬的喜好。他住进去,简直像住进了别人家。
从前恨不得这个女人原地消失,她如今果真消失了,却并没有让李卫风的境况变好,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对。
“别人这么想我,也就罢了!”他忿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
谢宝珠看了他一会儿,道:“因有些事,不看过程,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