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自然明白,她也觉得以当今天子的胸襟和他与谢玉璋之间的私情,应该没什么大事。
她道:“只世道人情的冷暖,让人看得真真的。”
谢玉璋哂然一笑:“从来都是这样。我又何必在乎,这些人于我都不重要的。”
真正重要的,能决定她和族人生死的,其实只有李固一个人。
想起自己把李固得罪了,谢玉璋心中暗叹,却也不敢像从前那样什么都告诉林斐,怕她为自己担心。
只能等着李固从西山回来了。
她问:“你今日过来就为这个?”
林斐道:“也不是,还有别的事。”
谢玉璋:“?”
林斐笑了笑,道:“我家已经和你舅舅家换了庚帖。”
谢玉璋又惊又喜:“真的?你要做我二嫂了?”
林斐道:“正是呢,以后你不听话淘气,休怪嫂嫂心狠,打手心还是打屁股,你自己选。”
谢玉璋啐她,喜道:“二哥哥不知道得多高兴!”又扼腕:“可惜他还在漠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成亲!”
才提起杨怀深,门上便来报:“杨侍中府下帖子,请殿下明日过府,家宴小聚。”
谢玉璋哈哈大笑:“定是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