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头一低:“干爹挨了四十杖,不知道挺不挺得过来。”
说起来其实解气。福春是李固身边贴身的人,他昨天怎么会不见?说他没参与,谢玉璋是不信的。
这世上果然没人会按照你的心意去活、去做事。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有自己的利益驱动的方向。你控制不了任何人。
人心这种东西,太难了。
谢玉璋从怀里摸出个荷包,塞到良辰手里:“还有什么我该知道的?”
良辰飞快地收了,低声道:“贵妃身边一个老宫人和一个小婢女,昨天杖毙了。”
谢玉璋点点头。
皇帝的怒火总得有人来承受。李珍珍也该学着把义弟当成皇帝来看了。
良辰垂首:“殿下,干爹他……”
谢玉璋道:“他也该受个教训。”
良辰垂泪。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
谢玉璋道:“我知道了。”
良辰擦泪,连连躬身。
谢玉璋到了紫宸殿,照旧直接去了后殿等候。
良辰给她上了茶点。她嗜甜,福春是知道的,因此但她来,上的都是甜甜的饮子。只今天等的时间特别长,谢玉璋喝完了一整壶,更衣两次,直到良辰又端来了第二壶,李固才现身。
看到他挺拔的身形,谢玉璋立刻从榻上下来,恭恭敬敬福身:“参见陛下。”
李固走到她面前,淡淡地道:“还知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