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未散去的香气,李固的眼角泛红,是酒和香混在一起的效果,他的目光也太烫人。谢玉璋拆穿某人所为,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陛下喝酒了,是不是不舒服?福春呢?”谢玉璋道,“陛下稍待,臣妾去找人来服侍陛下。”
她提着裙摆想出去。
李固抬起手按在门框上。
谢玉璋便没有了路。
谢玉璋鼻尖微汗。
怎么回事?皇帝不该是只杵在路中央不动,却从来不对她伸手的一个人吗?
从前,她身份、经历都叫人轻视、践踏,他也从来没有碰过她啊。
“含春”的威力有那么强吗?他熏了很久吗?
谢玉璋的确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发热,也许真是各人调出的香用量不同,她亲自调的不会这样厉害。屋中余香还浓,熏得太久了怕是真的要出事。
谢玉璋模仿着李固平时的死人脸,绷紧了面孔,抬头:“陛下?”
李固看她许久,问:“你一闻,就闻出来了?”
谢玉璋一怔。
李固问:“你用过?”
李固又问:“你常用?”
李固每说一句话,就向前走一步。
酒气、催情香和男人的体息逼近,他每走一步,谢玉璋就后退一步:“只、只偶尔。”
但李固的脚步并没有停下。谢玉璋步步后退,身体最终撞到了桌子的边沿,再退无可退。
她喃喃道:“只偶尔……助兴……”
“偶尔?”李固双手按住桌案,将谢玉璋锁在身前,“便能一下闻出来?”
谢玉璋的鼻端全是李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