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道:“阿巴哈虽然年纪很大了,但能骑马能射箭,走路带风,比我还快,我一直想不通他成天杵着那根大木杖做什么?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林斐道:“神棍神棍,都需要一根棍子,念咒、祈祷的时候看起来才比较唬人。”
谢玉璋恍然。
时间缓慢又飞快地流动着。
自林斐找了妇人试过谢玉璋那盆云朵花的絮的确可以纺线之后,她们对这个花生出了观赏之外的兴趣。
谢玉璋招来花匠和农人,同他们说了这个发现,让他们想办法培育这花。
花匠农人各领了籽去,又试着扦插培育,都想拿到公主许诺的二十头羊的奖赏。
这只是小事,生活中打发时间而已。
转眼谢玉璋的十八岁生辰也过去了。她算着时间,对林斐说:“皇长子差不多该出生了罢。”
从南边来的商队不断地带来中原的消息,那些传来的消息让赵人越来越不安,却令谢玉璋和林斐越来越充满期盼。
转眼又快到草原的新年,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草原上依然很冷。
终于传来了河西李十一郎攻下了云京的消息。
李十一郎没有像黄允恭那样自封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虽然过云京而不入,马不停蹄直接南下。可他命令他的人将所有的谢氏皇族圈禁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登基,但这样做,便是宣告了大赵已经名存实亡。
“赵国亡了!”王帐最高兴的大约就是古尔琳,她眉飞色舞,恨不得开宴席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