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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帐里有熏炉,既温暖又清香。大床边有水火炉,不仅使壶中水常温,还使毡房中空气湿润,呼吸舒畅。

林斐亲自为她穿上大红的深衣,系好衣带,抬起头问:“真不要我留下?”

谢玉璋笑道:“你回去吧。你又没嫁过人,留在这里不怕羞?”

林斐哂道:“大家不是都没嫁过?”

“你和旁人能一样么?”谢玉璋嗔她,“快快回去!”

林斐却踯躅不去。

谢玉璋无奈道:“阿斐,这于我,早不是什么事了。”

只要不过太过粗鲁,如前世老头子酒醉之夜,或者太过暴力羞耻,如夏尔丹那般,谢玉璋早可以平静面对。更何况这是乌维。

这是她在前世不仅适应,还爱过的男人。

虽然谢玉璋现在也并不能确定,前世她是不是真的爱乌维。

她从前一直都以为那种全心的托付和依赖,便应该是爱了。

可现在,她渐渐不那么确定了。

谢玉璋看着林斐离开,脸上笑意淡去。她在床边坐下,又开始想乌维。

从前她子民也没了,卫队也没了,凄凄惶惶,活在乌维和扎达雅丽的宠爱之下。她其实看到了很多,听到了很多,隐约有些感觉。

只是那时候,便隐约觉察出了什么,于她也并无用处。

她又回想起今生,因她和俟利弗亲密,老头子对她说的话比前世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