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必要跟二郎相争了。”李固说。
亲兵脸上现出不忿神色。
这是他贴身的人,以后也要放出去的。
李固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必心中不服,咱们每个人,都是依附于大人,依附于河西的。我们之所以看起来强大,便是因为河西是铁板一块。若没有河西,谁单独出去,都只有任人践踏的份。所以河西,必须上下一心。”
“能维持河西上下齐心,我与二郎之间,我便退让一二也没关系。”李固说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想不到是预言的预言,“河西这块铁板要折了,想再重建起来,必是要死人,要血流成河才行。那种局面,你可想看到?”
“蛮头,去把敬业叫来,让他替我坐镇中军。”李固说。
叫蛮头的亲兵奇道:“不是说晚些才回凉州吗?”
李固沉默了片刻,他的瞳眸便得幽邃起来。
“我,要趁这功夫去趟漠北。”他说,“处理些私事。”
漠北有什么私事,漠北只有……
蛮头犹豫,欲言又止。
李固的目光压过来,他到底是没敢,领命去了。
李固跟着出了大帐,点了一队人:“收拾一下,跟我去漠北办事。”
亲兵们去做出行准备。李固遥遥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