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左使并教习们不敢搅扰谢玉璋,只在演练堂的门口悄摸摸地偷看。
好在,几趟下来,宝华殿下似乎找到了感觉。她跳得一遍比一遍流畅了。
方左使这才松了口气。
宝华殿下练起舞来,从来也不怕累。她练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动作已经如行云流水,完全找回了昔日的水准了。
在恭送谢玉璋离开时,方左使一再嘱咐:“明日里咱们合舞,今晚殿下要好好休息,务必要叫宫人好好拿捏拿捏。不然太久不练,乍一辛劳过度,明日里不免要肌酸肉痛了。”
他又忍不住念叨:“殿下还是头一回隔了这么久没舒展筋骨呢。”
谢玉璋微微颔首,乘舆而去。
两三日的时光飞快就过去了。
这日下午,李卫风就抱着好几件衣服跑到李固的屋子里:“过来看看,你晚上穿哪件?”
李固扫了一眼铺在床上的几套衣衫,都是今夏云京城最流行的单罗纱。
“杨二郎借给咱们的裁缝手真快,这就给缝出来了,我叫先赶着你的做,快瞧瞧,你穿哪身好。”李卫风念念叨叨。
李固不吃这套:“我穿公服。”
这宴席大员们自是公服玉带,随行带着露脸的子弟却未必有官职在身,又不用。
李卫风给气得直翻白眼:“我白让你先做了!”早知道先给我自己做好啦!